我们的院子散文
我们家的院子最初不在长田边上,长田埂上说不清年代的古柏倒影投射不到院子里来,古柏上的老鸹叫也吵不醒我们睡懒觉。老院子在要后退二十多米,比现在院子要高出近十米的石坎上。
老院子往左,顺势而下是成片的茂密竹林,各家各户都有,竹林隐蔽着的就是中间院子,中间院子连着的是石塘院子,一共住着二十几户人家。都姓李,父亲说湾里的人都是一家人,有几户虽然不姓李,但很多年下来,亲连亲,戚连戚,血缘近着呢。父亲说原来我们家也不住在这里,是迁移过来的,来这里多久了,已经没人能弄清。
一个树圪篼,会发很多树根呢,年深久了,树圪篼会烂掉,树根却长出很多小树来,长满了村子。父亲说完,继续做自己的事,不再理会我的追问。
七岁前的.我与现在的院子无关。
七岁前我们住在老院子里,一起住着的还有幺爹和德大叔一家。从堂屋分开来,德大叔家占了一半,在西边。幺爹和我们家分住另一半,东边。我问过娘,为什么德大叔家人那么少,就占了半边院子,我们跟幺爹,两户人,才占一半。娘看一眼对面,叹一口气,继续纳鞋底,不理我。后来听堂爷爷说,我们家成分差,队里把我们的院子分了一半给没有房子的德大叔家住。老院子都是木架房子,糊着混着稻草的泥,最外边刷着白石灰。夏天凉爽,冬天里冷得很。老房子有个特点,隔壁屋子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还在墙上偷偷抠了很多小洞,观察隔壁的动静。有时候,幺爹家的肉香,会从缝隙里飘过来,馋得我直流口水。
我们家的房子有窗,爬上大柜子,能看见外边的路,李家湾赶场的人都要经过这里,很热闹。席祖祖,田婆婆,还有很多新媳妇,他们都打着招呼走过,走到竹林边隐没了身影。一米宽的路外边是一个高高的石坎,五岁时我跟海娃子追逐时曾经跌下去过一次,跌伤了嘴角,现在脸上还留着一个不对称的酒窝。
妹妹降生后,四间屋子再也住不下。我们兄妹四人,父亲和娘,就四间房子。形势逼得父亲不得不思考修我们自己的院子。终于,在我七岁那年,新房子动工了。整个秋天和冬天,我都在灶前烧火,没有跟火牛子艾琼子他们一起去上学。我耽误了一个学期,成绩还是比他们好。我也并不觉得损失了什么,灶膛里红红的火迎着我的脸,我一边拉风箱一边唱着其意不明的自编儿歌:“八大挺啊,八大挺啊,脸包子照得红洞洞啊……”帮工的叔叔婶娘们就朝我笑。
缺一学期读书有啥不好呢,我们的三合院就一天天在石坎下边长大了。过年的时候,新房子建成了。虽然我们没有过年的新衣服,住在新房子里冷得直哆嗦,燃着鞭炮,我们还是很高兴。
接下来父亲铺了石板院坝,我们哥几个在挨着的长田边栽了一排树:梨树、李子树、樱桃树、杏树,父亲还栽了桉树。从此长田边不知长了几百年的大柏树总在太阳下把树影投射到院子里来,我们就在树荫里追逐嬉闹。
再也听不到隔壁的说话声,湾里人们赶场路过的问候总响在屋后石坎上,可我们很开心。我们可以在每个屋子里走进走出,冬天里再没有寒风刮进屋子里来。还有,每年的樱桃啊,李子啊,梨子啊……我们会吃遍每个季节,馋得湾里其他的小伙伴们拼命讨好我。我们养了一条大狗,他们不敢来偷,谁跟我好了,我就摘一些儿给他们解馋。
有一天,我跟小伙伴们在屋后的竹林里玩,石垭子坡里走下来两个老人,不认识,他们大声问我父亲在哪儿。
“在家里呢!”我指着我们青瓦白墙的院子说,“那儿,走过去就是了,他在阶沿上串叶子烟呢。”
老人看着院子,边走边说:“鹏老二家的新房子,还真是漂亮。”
鹏老二就是父亲。我得意望了小伙伴们一眼,再看看斑驳破败的老院子,我就知道,我们家的院子,在李家湾,是可以骄傲地指给别人看的。
小院子散文
女儿的姥姥家住着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每当姥爷骑着电动三轮腾腾地进来,整个院子就要占去一半。
院里有两棵树,一棵是香椿树。相传香椿树龄越高,则发芽越早,要是家里有百岁的香椿树,春分就可以吃到香椿。不过,我们还远没有那样的福气。普通的香椿树发芽在谷雨前后,采下时是红紫色的,用开水一浇,瞬间就变成了嫩绿色,好比变魔术。香椿的初芽很珍贵,作一碗炸酱面,用它来当菜码,是一年里迎接春天的美味。头茬后的香椿,香气也不错,但挑剔的北京人家觉得这时的香椿已不堪大用,只是拿来炸香椿鱼、炒鸡蛋解解馋了。
小院的地面覆着石板,唯有树下露着土,可以种些植物。姥爷懂园艺,在地上种些葱,另外有一盆桂花、一盆发财树、几盆其他种类的花草,春天时种到土里,挨着树栽下。入冬后,再装回盆,搬到暖和的屋中去过冬。
几年前,姥爷忽发奇想,要搞个大动静,在院里再种一棵果树。他买来树苗,用卡车运进胡同,再用板车拉进院子,好心的邻居们全来帮忙,一起把树抬进院中一个挖好的树坑里,扶正、填土,忙了一上午,各个都是汗。收拾停当,大伙就在院子里吃午饭,孩子们围着树跑来跑去,很是热闹。这是棵樱桃树,树干有小臂粗细,结满了白色花苞,显得高大丰满,绝不像树苗那么瘦弱。姥爷对自己很满意,一群人吃饱后,告别时说饭菜很好,过几天要再来赏花。没想几天后,花苞没有开,就一个个落了。姥爷并不着急,等到叶子掉了,才慌了神,请了个老园丁来看。他蹲在树边,琢磨了半晌,撂下一句新植的树有的会假死,没准可以复活,就走了。姥爷得了这提醒,自以为有救,忙不迭地浇水、施肥,过了个把月,才领悟老园丁话里的意思,请人刨出去,扔到外面。这番折腾过后,姥爷当着人不提树的事了,可心里还是有个旮瘩。出外散步时,路遇一根树枝,认得那是一根核桃枝,随手捡回来,用刀修了修,插在树坑的土上。这根露出地面的树枝手指般细,而且是歪的,压根不会有人拿它做树苗。姥爷所做完全出于下意识,而看院的狗就明白主人的心意,来回经过时,故意用身子撞、用爪子拨、用尾巴抽打它,知道不会惹来主人的责骂。谁知,小树枝像是专门违逆人的意图,不仅没打倒,而且扎根发芽了。现在,这捡来的树枝长高了,成了另一棵高大的核桃树,树干也直了。光线好的日子,站在树下,仰头隔着树叶望向天空,赏心悦目极了。
那条看院的狗名叫“土豆”。虽说是条狼狗,可一点都不凶。不管来的是大人,还是刚会走路的孩子,不管是谁走进院子,土豆一律贴着来人,一路小碎步把这人让进屋,仿佛在院里它负责迎宾,而不是保安。了解它习性的人,一进门就嚷“土豆,滚开”,“土豆,你别舔我”,它听了也不叫,也不咬,专等人进屋时,用湿漉漉的鼻子碰你手一下,呼哧呼哧地跑开,任凭你嫌它脏,再怎么骂它,也不出声。姥爷要是看见,就嚷它两句,也不去训练它。没人时,它在院里叼个球,球丢了,就叼个树棍,树棍没了,就找片落叶、抹布、废纸叼着,只要嘴里有个东西,就像婴儿一样无忧无虑。完全没有利用时间,琢磨琢磨如何把院里的保安工作做好的意思。要放在从前,这样的狗就是没出息的狗,早就被换掉了。不过现在世面太平的很,来往的人多了,门总是敞着,如果狗很凶的话,很容易吓着路人。于是,土豆这样的狗意外地受人欢迎了。刚一怀孕,就有人拎着鸡蛋、红糖、奶粉来订小狗,隆重得仿佛走亲戚。姥姥很重视,选了几家家境人品处处满意的人家,把礼收下,算是答应了。快生时,土豆忽然闹起病了,身上的毛大把地脱落,整天卧在院墙边,既不吃也不喝。姥姥生怕误了事,心说:坏了,这狗可别要死。收到的礼派上了用场,每天十几个生鸡蛋加奶粉拌匀喂给土豆吃,半夜都要拿手电去狗窝照看。这么坚持了几天,土豆重新站起来,还生下六条小狗。小狗们半睁了眼,颤巍巍地打窝里走出来。先前送礼的,都来选狗,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连没人要的垫窝子小狗也被订走了。土豆不像别的母狗,一有小狗就变了性,见人靠近就炸起毛,发出狼一样的低吼。它就由着人们把小狗崽抱来抱去哄着玩,自己没事人似的跟在后面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姥姥忙活了几天,此刻成了闲人,没人念及她的功劳。坐在院里的板凳上,看着眼前的景象,想着过几天所有小狗就要被人抱走,竟然心酸起来。等人走远了,就开始数落土豆,骂它光知道玩,自己孩子要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着急。
燕子是自在的`动物,无拘无束。冬天,把燕窝孤零零地留在门洞里,自己去南方度假。春天一过,小燕两口从温暖的南方返回,小窝立刻就热闹起来了。两只小燕一起捕食,回窝后还唧唧哝哝的说话,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有一辈子说不完的情话,让人在屋里听着,不觉想知道它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但这小动物,也有自己的小脾气。有一天,姥爷正喝着酒,姥姥拿着两件衣服进来,说晾晒的衣服上洒上了鸟粪,想必是小燕两口子干的。几句话唠叨得姥爷昏了头,以为是小燕子喝多了,拿了根笤帚,站在院中间骂,酒劲上来,还把燕窝捅了两下,以示教训。从此,小燕子对姥爷记了仇,认定他是个坏人。一在外面遇上他,不管骑车还是走路,小燕就会尾随上来对他呱噪。要是他遇上熟人,停下三轮说几句话,那两只燕子就会飞近来,在他头顶上盘旋,叽叽喳喳地,似乎在向人控诉着他的恶行。看见这情形的,先觉得奇怪,以为燕子和姥爷间有什么缘分,弄清故事原委,都不禁笑了。笑这燕子记仇,又笑姥爷连燕子都得罪。要知道鸽子、小燕和蜜蜂这三样动物,至今乡下人都当做祥瑞之物,认为有福的人才会招引进家,所以格外客气。你可以把狗当家生子,随便打骂,对待这几位可不行,要当做邻居看待,彼此谦让,否则就不免生出摩擦来。
院子里养过的动植物,难以一一列举。想想这几年,孩子没少要小动物。动物买回来时,都先养在自家的楼房里,养着养着,大人就烦了,收拾收拾,都送到小院儿来,交给姥姥、姥爷帮着养。什么孔雀、松鼠、八哥、蝈蝈、金鱼、乌龟、仓鼠、兔子,在这院里养过的动物,加起来,能建一个动物园了。至于孩子学到了什么,记得有一次,我和女儿在树林里散步,看见两只鸟过了小路,一摇一晃地向灌木下走去。我拉着她说,快看,野鸽子,没想还是女儿眼尖,说哪是野鸽子,那是珠颈斑鸠,还如此这般,说了一番两者的区别,把我说的一愣一愣的。
这几天,女儿又买了一只小螃蟹,招来几个孩子,一起躲在在核桃树下看,树荫把她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听见里面传出七嘴八舌地讨论声。我总想参与到他们的讨论里,不过再想想,算了吧,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进行吧。
我们的院子作文
我们的院子里有两栋房子,中间有一条过道,旁边的花坛里中着许多美丽的花,还有几棵高大挺拔的玉兰树.虽然这院子不是很宽大,但小小的院落每天充满了欢声笑语. 每天清晨,当我还懒懒地躺在温馨的被窝里,一阵阵悠扬的.歌声就缓缓地传过来,那是我们院里老年人健身队开始晨练了,同时也似乎在招唤我们小朋友:”小懒虫们,快起床啊,该上学了.”他们有时舞剑、有时跳扇子舞、有时做广播操,很开心的.看着他们舞动,我们小朋友经常也忍不住地跟着一块乱扭,千姿百态,把他们一个个逗的哈哈大笑.每天下午放学以后,这个院子就是我们小朋友的天下了.我们男孩子经常三五成群一块踢足球、打篮球、玩捉迷藏的游戏.女孩子则喜欢在这跳橡皮筋、打羽毛球、跳舞.不管是打比赛还是玩游戏,每位小朋友都非常地投入,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胜.但是比赛总是有个输赢的,往往是赢的一方就乐开了花,好得意的模样,而输的一方就垂头丧气,有的女孩子甚至就哇哇地哭了,好不热闹.黄昏的时候就是棋友们的天地了,为了消除工作的疲劳,叔叔伯伯们就在这摆起了棋摊.一会吃掉一个车、一会吃掉一匹马,喝彩声、叹气声交杂在一起,使傍晚的小院又增添了一些生气.啊!我们的小院,美丽的小院,你是我们院里人快乐的城堡,将给我们孩提时代留下许多美丽的回忆.我们爱你,温馨的小院.我们的院子作文500字熟悉的院子散文
今天,我又走进了这熟悉的院子,院子里的一切是多么的亲切。这条小路安静地通向里面的院子,小路还是我十几年前的小路,路上有我往日的足迹,我仿佛能看见往日的我轻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时的我不知道忧伤的滋味,只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小路在冬天的寒冷中静静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小路是否还认得出这个往日的无忧无虑的我。也许小路正仔细地端详着我,回想着往日的我,小路想分担我的忧伤,可它却只能爱莫能助地看着我。
路边的小树现在已经长高、长壮了,树上褐色枝桠在寒冷中静静地站着。我走过去,抚摸着树的冰凉的树杆。我熟悉的小树,你以往的树杆,我一个手就可以拢住,可现在我却要用双手才勉强能合住。你现在一定认出了我,以往每年的春天,我都站在树下看着你满树茂盛的白花,还有你枝条上的小小的嫩嫩红红的叶子。我那时高兴地看着你,你也高兴地看着我,向我展示着自己美丽的洁白的花朵。现在你在寒冷中静静地看着我,我也在静静地看着你,你在安静地等待着春天,我也在安静地等待,你等待的春天不久就会到来,可我等待的却像风儿一样,我能感觉到,却任凭我怎样的努力,却都不能抓住。你能感觉到我淡淡的忧伤,也许你想看到往日总是带着微笑的我,可这就像我想看到往日的你一样,一切都不存在了。
院子里的花园没有了往日的美丽。冬日里芭蕉叶子是灰绿色的,芭蕉树懒懒散散地站着,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它正看着有点儿陌生又有点儿面熟的我,在回想着……
别的树上只有满树的枝桠,它们静静地享受着寒冷的天气,我站在它们的身边,它们却仿佛没有看见我一样。经历了这么多年,它们也许已经将我忘记,也许它们正眯着眼睛小憩,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一树新生的玫瑰树待在寒冷中,她柔弱的几条枝上分别举着黑红黑红的玫瑰花的种子,在向人们显示着自己的曾经的美丽,展示着自己丰硕的果实。只有一条细枝上举着一个包的紧紧的粉色玫瑰花苞,那朵玫瑰花苞经历了三场大雪,它仍然在坚强地等待着温暖的阳光,希望在阳光中开出美丽的花朵。这朵美丽的玫瑰花,经历着一场场的雪的侵袭,却仍然在等待着春天的到来。我不敢过去触摸它的花苞,我怕那朵花苞会随着我的手而掉落,我怕那朵花苞会变成粉色的花的粉末洒落,我怕我的手会碰伤它春天美丽的梦。这朵可爱的玫瑰花苞看着我,她在鼓励我,虽然待在冬天,心里有一个美丽的春天,也会觉得自己很灿烂。这花园中新生的玫瑰,它不知道多年前我就经常站在花园旁,欣赏花园的美丽,它不认识我,却与我互相鼓励着。
花园旁的家属楼是那样的熟悉,我似乎闭着眼睛也能走回自己的家。可我却只能看着那往日熟悉的楼梯,我没有上去,也许楼梯正在奇怪地打量着我,那个往日整天高高兴兴的我,今天怎么一个人站在它的的面前,满脸写着淡淡的忧伤,我怕站在楼梯上又回想起那熟悉的身影。我怕我的忧伤会加重,楼梯看着我,它也许会懂得我的心。
站在父亲的办公楼前,这座熟悉的楼,我已多少年没有上去了,办公楼在看着我,它在回想着往日那个走路总像小跑的欢快的我,它端详着我的脸,看着岁月留给我的印痕和淡淡的忧伤,也许它正想怎样帮我分担一些,可它又觉得力不从心。它往日安静而庄严的脸上也印上了风雨和岁月的印痕,它也在渐渐地衰老着,我仔细地看着它的每一个我曾经熟悉的角落,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的足迹,我那带着笑声的欢快的足迹。
二楼我要送东西的办公室门锁着,人出去了,我站在门外等着。父亲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有人,可我只能静静地看着,我不能像往日一样直接走进去,父亲不在里面,他已经退休。里面听不到父亲熟悉的声音,看不见地上父亲曾经摆放的美丽的花,一只只挺拔的小松树。只有父亲办公室的门在盯着我看,它在等待我往日修长而细嫩的手将它轻轻地推开,它想闻我手上的香脂味,它还想像往日一样,也拥有淡淡的芳香。而现在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它,我的手已经有些粗糙,我现在经常将桌上的香脂盒视而不见,今天我的手上没有了香脂。。我用手轻轻地拉上门,像以前一样地轻轻地拉上门,门能感觉到我的温暖,我能感觉到门的亲切,我却不能在门上留下往日的香脂味,门一定能感觉到我的变化,感觉到我的忧伤,它也许正也想替我分担一些忧伤。
我又站在锁着的门外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旁边经过,我看着他,他急匆匆地上到楼梯上,我叫着他的名字,他回过头看着我。他楞着,他还没有回想起我是谁,我又连忙告诉他我送一个父亲的东西,我没有说父亲的名字,他又愣着,我能感觉到他在尽力回想着我是谁,他一脸茫然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又恢复了他往日热情好客,让我当他的办公室坐一坐,我说不用了。他又继续往楼上上去,仍然一脸的茫然。我能感觉到他还没有想起我是谁。岁月已经在他往日年轻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印痕,从他的茫然中,我能感觉到岁月已经在我的脸上流泻了更深的印痕,比起他的要深得多,虽然在十几年前我只见过他一、两次,可我还认得他,他却一点儿也不认得我了。
十几年前的一个夏天的下午,他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在他原来单位的外面。他女朋友眼睛大大的,很可爱,也很活波,他们有说有笑地玩着手上的游戏机。我当时很羡慕他们的默契。那时我却很心里很紧张地站在他们的旁边,我的旁边还有他的一位同事,他们有说有笑地玩着,我们却偶尔说一两句话。那个美丽的下午,我觉得很高兴,因为我们在一起。
之后见过他一次,那时他已经调到父亲的单位了,他和女朋友结婚了,它们很幸福,又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孩。我很羡慕他们,想到了他的那位同事,他已经离开,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时的我却很茫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我静静地站着,等着,看着楼道的前方,一个熟悉的面孔,多少年了他还没有变多少,仍然像往日那个经常来我家和父亲说话的神情一样,岁月忘了在他的脸上留下印痕?也许因为他的乐观吧。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我看不见了。我却希望他是走进我的家里,像多少年前一样告诉我父母早已去了远方的他的情况。然后一切从新开始,我会珍惜那曾经拥有的一切。可这一切就像我小时候看《闪闪红星》电影一样,第二次看时,我告诉自己潘冬子的母亲不会烧死,因为她已经知道上次不及时撤离给烧死了。可第二次他的母亲还没走时,我又告诉自己下次潘冬子的母亲肯定不会烧死。那逝去的美好的东西已经逝去,没有从新开始了。他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在忙他的,他不知道他曾经带给我多少的欢乐。
那个人回来了,我将父亲的东西给了她。我离开了我曾经多么熟悉的办公楼,办公楼也在目送着我,他在努力回想我往日欢快的背影。站在院中,我再一次地看着熟悉的花园、熟悉的家属楼,我在心里默默地和它们再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朝我这边走来,他的熟悉的面孔,他的熟悉的走路姿势,只不过比原来慢了许多,我认出了他,我没有和他打招呼,我怕他又是一脸的茫然。岁月已经给我画了浓浓的妆,他只认识往日的我,现在他看着我,就像看一位陌生人一样了。
我曾经多么喜欢的路边的小树,我再次摸摸你的冰凉的树杆,算是和你握手告别了,现在的我和往日一样的喜欢你们。我轻轻地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我的脚步渐渐地变得轻快了,我曾经在我熟悉的小路上轻快地跑着、走着,那时的我很高兴,不知道忧伤。我的脚步渐渐地变得轻快了,我希望时间能倒流,我能找到往日的欢乐。
奶奶的院子短篇散文
奶奶的院子
每次回想孩提时的日子,似乎总是与奶奶的院子有关。奶奶一生守护的小院,成为了我童年全部记忆的温暖底色。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农家小院。东边的墙根是猪圈和牛棚,西边是鸡窠和狗窝。院子中央是一个青石石磨,石磨旁,一棵歪脖子的老樟树遮住了半个院子的天空。院子角落里的墙壁上随意地堆靠着父亲锄地的犁耙,母亲浇地的尿桶,有时还有被风刮下的几件汗衫,被狗叼着玩的一只凉鞋,还有爷爷随手靠在墙上的一根长烟斗。院子的前面是一片宽阔的田野,站在院子里,远处的几座小山丘依稀可见。
院子里总是很热闹,狗追猫、鸡打鸣、猪叫栏……尽管这样,耳背的`奶奶依然安详地做着针线活。每到正午时分,奶奶一颠一颠地喂饱了猪狗,院子里便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倒是拴在老樟树上的那头黄牛时不时地发出几声长哞。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平静,奶奶一颠一颠地收拾着她的小院——把院子里晒的衣服和被子换个向阳的地方;把被猫狗追逐时撞倒的瓷盘、水桶拿到厨房里放好;把爷爷随意放在石磨旁、鸡舍边的长烟斗找一找;把猪圈里吃剩的猪食倒进老黄牛的木槽里;把院子里满地的落叶、鸡粪好好扫一扫……
奶奶忙完这些的时候,夕阳已悄然躲在了老樟树身后。爷爷背着手从镇子里的茶馆回来,推开院门,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奶奶快步迎上去,用干毛巾在爷爷身上拍打着沾满的尘土。爷爷有些不耐烦,轻轻地把奶奶推开,奶奶便在身后一边拍打着爷爷的脊背,一边唠叨:“这么大年纪的人,咋还不知道点干净呢……”爷爷四处找他的烟斗的时候,奶奶早已塞着满满的一窝烟丝递到他的面前。爷爷笑了,奶奶一转身,端起晒在石磨上的一筐蚕豆走进屋子里去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院子里,奶奶早已把喷香的荷包蛋和热气腾腾的葱花面端上桌来。
院子里,月亮很快爬上树梢。父亲和母亲睡着的时候,爷爷和奶奶还端着小板凳坐在院子中央。他们静静地坐着,只见爷爷的烟斗在忽明忽暗地闪动着一点火光。奶奶问:“想啥呢?”爷爷说:“能想哈呢!”奶奶又问:“那你知道我想啥吗?”爷爷没有理睬,只是把烟斗吸得叭啦直响。奶奶说:“我在想,要是哪天我先去了,你就让我住在对面的山坡上,让我每天都能看见我们的院子……”爷爷的身子突然一阵抖动,伸手要去拉奶奶的手。奶奶直起身,提起凳子说:“夜深了,进屋吧,别凉坏了身子骨。”
月光透过密密的樟树叶,将斑驳的影子照在奶奶脸上,好像一阵好看的红晕在悠悠晃晃……
老院子的经典散文
老屋,在我们这里,人们更习惯称它“老院子”。我们这儿的住房,不仅包括主房,偏房,还有将这些房子合围起来的院墙,以及大门。所以,老院子这个称谓,似乎也描述得更为完整。以致后来的一些老宅子,甚至只有主房,也都统统被称了老院子。没有院墙,没有大门,我家的老院子也算这类当中的一个典型。
从老院子搬至现在的新家,已有五个年头。新家与原来的老院子,相隔并不算远。即便如此,这几年,却几乎没有再踏足半步。近日,有人捎话给父亲,欲买下老院子。我们才又重新提及,连带那些被尘封的记忆。
老院子没有围墙,没有大门。所以,即使在院子里坐着,也能看得很远,看得清路对面的行人。当然,过路的人,也能轻而易举就将院中的一切看个仔细。或许是院子太敞开,想要遮挡,也或许风水的缘故,院子中间砌着一堵墙,喊作“照壁”。我记得这照壁坍塌过一次,轰然一声。当时是半夜,我们都以为发生了地震。翌日,父亲当即又重新垒好。无论如何,这个照壁是要有的。后来听说是为了挡住煞气。至于哪来的煞气,怕是连我的父亲母亲,甚至祖母,都讲不清楚。
老院子的主房是三孔窑洞,偏房是一间小瓦房。这些,均祖父在时建起来的。东西两孔窑洞内有灶台,炕,用来做饭,住人,中间的就留作客厅。在我母亲嫁过来之前,据说父亲的几个哥哥,我的伯伯,就是靠这几孔窑洞娶的亲。母亲嫁过来没多久,兄弟几个就分了家,搬了出去。奶奶,以及这几孔窑洞,则留给了我父亲。
窑洞是用土拱起来,而非土崖边掘出来。居住时间一久,窑的后背墙,有了裂痕,越来越宽。尤其雨天,能明显看到雨水浸润过的痕迹。甚至有一个夜晚,大暴雨,雨水哗哗的从门缝涌进窑里,我被喊醒,躲在窑洞连接处的过道下。母亲搂着我,叫我不要怕。我迷糊着,睡去。就在平日,晚上睡觉,老鼠偷偷出来觅食,我们躲在被窝里,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害怕又兴奋。有时睡得正迷糊,也能感觉有老鼠从被子上蹿过。此刻那些记忆变得深刻而清晰。
老院子里有一棵核桃树,就在西屋窗前。据说是三伯伯在世时栽下的。自打我出生,就没有见过这位三伯,只在供奉时,见过他的遗照,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样子。他的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随母亲去了他乡,小儿子留给奶奶,随她住进我家。
核桃树不是很高,最低端的枝叶,恰能没过屋顶。每年核桃开花时,总能听到蜜蜂,嘤嘤嗡嗡,在树枝间来回穿梭,一片繁忙。我们知道,等这些花絮凋零,就该结果子了。到了七月中旬,我们就开始迫不及待了。爬树的,搭梯子上屋顶的,站在树下,拿木棍打树枝的也有。总之,为了吃到青皮核桃,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到最后,核桃汁往往把两手沾染成淡黄色,黄褐色,深褐色。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褪不掉的。
低处的吃没了,高处的又够不到,我们为此打起嘴仗。你吃了他的核桃,他吃了你家的饭,还住你家的房,争执不下,都自恃是最有理的那个。不仅孩子之间如此,来了亲戚,也要拿上木棍,敲上几下,核桃没掉下来几个,枝叶倒是落了不少。再看树,叶子耷拉,有的枝条折断,悬挂在半空。宛如一个惨遭蹂躏的女子,模样甚是憔悴。甚至还有人抱怨,一定是奶奶偏心,把核桃早早打了,给谁留着。你说给了他,他又说给了你。
父亲生气了,不行就锯掉。年年这样说,可树却依旧还在那里,越来越茂密。直至盖过屋顶,遮住了能照进西窗的所有阳光。在堂哥离开我家几年之后,树,最终还是被砍了,在它最繁茂的时候。究竟为何,我不大清楚,但肯定不是因为父亲的那句气话。这棵承载着我童年的树,在此后的许多年里,频频入梦。
砍掉核桃树,院子比从前明朗许多。窑洞也推倒,在原地基盖了钢筋混凝土的房子。院子还是土的,于是又翻地,上粪,浇水,播种,总算开垦出一小块菜地。种上辣椒,西红柿,韭菜,茄子,芹菜,黄瓜。高高低低的搭配,倒很合理,避免了为争一寸阳光,土地,相互拥挤。且这些菜,从不喷洒农药,有时口渴得厉害,顺手在藤蔓上摘根黄瓜,或者西红柿,在衣服上蹭两下,直接塞进嘴里。母亲笑我,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顽劣。
父亲浇园,母亲摘瓜,一篮子又一篮子的菜,俩人吃不完,又送人。远离家乡故土的我,一进家门,总要跑去厨房,看看菜篮子里,母亲都装了什么。塞一根黄瓜进嘴里,脆生生的响声中,一颗漂泊的心,才算落了地。舌尖上回荡的,却是我咀嚼这个夏天的味道。母亲看着我憨憨的模样,眼里满是慈爱。
老院子终究太老了,偏房有几处已坍塌,主房虽是后来建的',却也有了十几年光景。眼看我们都长大成人,该嫁的要嫁,该娶的得娶,这样的屋子,无论如何,是不行的。曾经我们都想着能有更好的住处,可当真要弃它而去时,心里却有万般不舍。
买好地基,开始动工,直到装潢完毕,我们搬进去住,不过两年的时间。而老院子却是真的被遗弃了。
前几天我特意又去了一次,只几年工夫,满院杂草丛生,落叶也是,叠了一层又一层,铺在房前台阶上,厚厚的。简易灶台还在,覆盖了厚厚一层灰尘,头顶那些橼木,也结满蜘蛛网。只有那些窗户上的玻璃,墙上的瓷砖,在阳光下,还亮灿灿的,那刺眼的光,只衬得这院中的光景愈发萧条,衰败。
核桃树没了,土窑洞没了,菜园子没了,童年没了,母亲也没了。只有那堵墙,那个用来遮挡煞气的照壁,还直挺挺地杵在那里。老院子真的只剩下一片荒凉。我没有驻足太久,就匆匆离开。
原先父亲一提到卖老院子,我就强烈反对。我认为,只要老院子还在,一切就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是啊,不管老院子在或者不在,远去的终是已经远去,记忆终究还是成了回忆。
这一刻,或许真的不该再有这么多留恋……
老家的院子的散文
老家院子里挖的野菜。荠菜包了水饺,苦菜蘸豆瓣酱吃。清清的味道里是春天的气息。
春雨过后,无人居住的院子里野蒿野菜忽忽地生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比田地里的旺多了。挑选着其中的荠菜和苦菜,我仿佛听到了童年的呼吸声;吃到嘴里,咽下的是满满的情怀。
我工作过很多地方,也搬了很多次家,但唯一让我留恋的.,只是这个最简陋破败的院子。我喜欢平静的生活,这个院子伴我度过了童年最平静的时光。春日的暖阳中,可以静静地读书;昏黄的灯光下,夜深人静时享受着学习的时光。在无书可读的光阴里,拿到一本书是多么兴奋。淘到《射雕英雄传》,我坐在院中的椅子上,从晨光熹微看到暮色降临,中午饭也没吃,一天时间把整本书全看完了。那时候时光总是那么缓慢,一个学期好像是现在几年的长度。童年的光阴里,我憧憬着未来,看到的全是美好。
低矮的窄屋前,种着很多树。春风吹起的时候,高大的泡桐树开满了整树紫色的花朵,像一个个小喇叭挂满枝头。榆钱长出的时候,可以做榆钱面粥,嫩嫩的,含着一股清香。门口还有一棵粗壮的槐树,雪白的槐花开放,散放着特有的香气,煎槐花也是一道美食。76年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我还记事不多,晚上睡下,早上醒来却发现睡在榆树下。父亲用玉米杆搭了个窝棚,有震感的时候把我抱出来了,我睡得太死,浑然不知。只记得那天下了小雨,玉米杆上湿湿的,家里的狗刚好在树下生了一窝小狗。我记忆中没有紧张,只是感觉很有趣。
父亲在院子里种了不少花,长的最好的是地瓜花。花朵又大又多,此起彼伏,长成一大丛。父亲去世了,我把母亲接来,院子荒废了。有人要租,我没同意。虽然没大有时间回去,我还是很想念它。我喜欢看到院子里生长的一切,不管是鲜花还是蒿草。它们从泥土里长出,无人打扰,自由自在。与大地结合在一起,让人感到很踏实。院子里的月季花已长成大大的一抱,我每年修剪一次,春暖的时候,它便回报满枝的花朵,又大又艳,蓬蓬勃勃。这两年月季枝丫间总会有一个鸟窝,秋天回去的时候,鸟儿已带着孵化长大的小鸟飞走了,完成了一个生命的轮回。院子里上演着物竞天择,在无人影响下,植物们轮番上场。先是播种的太阳花铺满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满院是五颜六色的花朵。墙角的薄荷和紫苏生机勃勃,无人采摘,自顾自地生长。去年久不回去,推门一看,满院一人多高的野蒿,其他植物却不见了踪影。我费了好大劲,才算草草铲掉。我在猜想今年这里会是谁的霸主呢?真是猜不到。我争取多回去几次,整理整理,让它成为我喜欢的样子。
再过一段时间,这里也不存在了。它上面会建豪华的办公楼还是隆隆的车间,亦或是川流的商场呢?不得而知。但我会想念它,一直一直……
上午和妻到村里老宅还耕的新土地上种玉米。
昔日的老宅,位于一条南北走向的胡同中,旧时代穷苦人没钱造房,就在小沟壑两边刷出整齐的墙面,再在面墙上开挖出窑洞,窑洞之间要有一定的间距,几孔窑洞再加上圈一个院子,盖一个门楼,就是一户人家。人们通常把这种窑洞称为“明宅”,有别于“天地窑院”(又称“四方窑院”)。我家的老宅,坐西向东,四孔窑洞是我老爷(曾祖父)留下的宝贵的家产,因为祖父辈 后继乏人,靠南边的两孔窑洞就成了远房宗室抢夺霸占的目标,民国年间为此还打了几场官司,虽然当时我家人单势孤,但我奶奶的娘家(舅爷家)刘楼有人势,对方一场官司输下来,卖了地,强占的窑洞又物归原主。后来我父亲参加了解放军,我家成了军属,对方再也不敢图谋强霸了。土改时,我家划为中农,由于我们家人丁少,将南边的第二孔窑洞分给了一户贫农。南边的第一孔窑洞组成了一个闲院,那孔窑洞早年是我家的磨坊兼牛屋。
靠北边的两空窑洞组成了一个院子,这就是我真正的老家,中间的窑洞是我爷爷奶奶居住的,北边的是我父母的居室,也是我们兄弟姊妹的出生地。院子北面有两间瓦房,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建造的,因建房还伐掉了院中的一棵“榆谷栾”老柿树。这两件瓦房曾经先后作过哥哥和我的婚房,我的大儿子就是在这里出生的。院子里还有两棵枣树,“七月边儿,枣红圈儿”,每年七月初时,我们就会爬上树采摘那脆甜可口的枣子,1984年我们搬出了老家,再也没有欣赏过枣子成熟时的惬意美景。
在院子主窑洞的右边,有一孔两米多深一点的窑洞,这是我家的厨房,后来嫌面积小,又在此搭建了一个灶火棚,夏天在灶火棚做饭,天冷时又移到窑洞里,年年岁岁,周而复始。上世纪八十年代前,一般农户住房都不宽裕,有的几个家庭共聚在一个院子里,各家不过是一两孔窑洞,那年代,孩子提亲先问问家有几孔窑,有住处没有?感恩祖辈给我们留下的大窑洞,窑洞高和宽约5米,有20米深,打了隔墙,可兼作厨房、客厅、住室、仓库,冬暖夏凉,尤其是夏天,比空调还好,午睡特别解困。
我家的门楼盖的很不错,基本是砖砌,门框上面有一层小阁楼,能放些杂物,门槛里外各有两平方大小,下雨的时候,我们常在门楼下避雨,观看门外大路上的洪水,唱着“下大了,麦罢了,公公背着狼来了 ……”
窑洞有它的好处,也有它的缺点,除了夏天潮湿潮坏东西外,有的还经不起长时间下雨,1982年夏秋之交,我村就有一家窑洞塌陷,有四人被埋,后因众人奋力抢救才脱险。记得1983年7月,也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阴雨连绵之后,一天我和妻儿正在熟睡中,忽然像是天塌地陷似的,巨大的震动撞击声把我们从梦中惊醒,一时间,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披衣到户外一看,才知道是大门外即胡同东面一家旧宅发生塌方,像河马般巨大的土块滚到了我们房子的山墙跟前,土方堵住了大门,好险!若不是房山墙坚固,我们这三口之家肯定在劫难逃。我一生经历的劫难有三次,一次是小时游泳溺水被救;除此之外,再一次就是1984年建房外出运水泥时,差点被拖拉机拖车挤在窄巷墙壁上。每每回想起这些惊险事,总有一种劫后余生之庆幸。
今天我来到老宅跟前,老宅除了隐约可见一处窑洞痕迹外,其他的瓦房、树木、门前的井、水洞,一切都不见了踪影,仅有一棵古槐的树枝还没有被埋没,在风中无奈的挣扎,仿佛在诉说着沧桑的变迁。我们几家旧时的老邻居全凭它作参照,大致测绘出各自老宅还耕之地的界限,看到了这棵树,也想起了我家老宅基上曾经长过的那些树:伐掉做了大床的皂角树,弯弯的伸过马路的老榆树,南院子里的梧桐树、花开似火的石榴树……。由树又想起了人,想起了我那最亲的在三年困难时期带着我到舅爷家、姑姑家常住的奶奶;想起了昔日的那些老邻居:北面那养育了“背生子”守寡一辈子的大嫂子;善做木工活计的斗娃哥儿;爱抱住我的头和她额头相顶的四娘;爱用胡子茬刺我小脸的中子伯,还有那些逝去的几十个在记忆里不能磨灭的鲜活的生命:老队长、老会计、出勤记工员、农业技术员、会讲故事的李禄、谈笑谐恢的德全夫妇,还有那特别爱用低级下流话和人开玩笑的南头儿的“侉大嫂”……
回忆,联想,不免使人更深的感受到岁月的流逝、人事的劳劳、生命的短促……数十年后的人们,站在这片土地上,谁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二三十户人家?谁知道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一百四五十口人的“老胡同”第三生产队?谁能想到有这样一个老宅的故事?今春,推土机将老宅的大缸、牛槽等埋到了黄土深处,千百年后,保不定它就是珍贵的出土文物。不是吗,星星一眨眼,世间越千年!人从土地上走来,最终还要回到土地中去。
1.冬天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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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桑
那天去买一盒明信片,路过“老院子”咖啡屋,看见牌匾上墨色秀逸的三个字,心忽然怔了一下,仿佛被一些温软的时光胶着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只静静站在门外,看一座小院红砖灰瓦,自有一份静敛自持的气息,缠啊缠,绕啊绕,爬上木板老旧的门,像秋后一株枯瘦的藤,那么闲静,古朴,又苍然。
窗台上空着一排水绿色的玻璃酒瓶,什么也不装,也不插花,也不养鱼,只随意地摆放在那里,待得酒味儿慢慢散尽,染得红尘微醺,风也微微醺了,人还迷蒙着一双眼,看空的酒瓶,映着红的砖墙,木的窗,真是美啊,也不用雕琢,也无需镂刻,沉静的美已是直抵人心。
仿佛那不是一扇窗,不是一排闲置的物件,而是一卷画,三笔两笔轻描淡写勾勒出清朗朗的意境,直看到人心里潺潺流过一些词,比如“素常”,比如“清简”,比如“质朴”,温润美丽,用来形容眼之所见、心之所喜,都如此贴切,如此安怡人心。
若是下雨天,雨水顺着窗檐滴下来,叮叮咚咚落入瓶中,声音一定清清美美,空灵耐听,是纯净的音乐,舒舒缓缓流过耳畔,没有噪声污染。
瓶中水隔天可以拿去浇花,浇给墙角向暖生长的指甲花和素心茉莉,它们喝饱了水一定掌不住花枝轻颤跳起舞来,只因为这清清凉凉的每一滴都是檐下雨韵啊,明澈澈的珠儿不紧不慢地落,那么悠悠,悠悠而婉转空明,飘逸出世间乐器无法演奏的灵美。
只不知,雨水渐微那时,是不是刚好有人收了伞,坐在临窗的位置,点一杯手磨咖啡,加少量的糖,听听雨,翻翻心事,就可以消磨一个下午。
也不知,“老院子”是谁给取的名字,这样温暖,且带有一点简单的旧味,素朴沉静,容易使人想起从前的旧屋,阿婆住着,低矮的房子,有小院,有天井,门的两侧守着秦琼和尉迟恭。
阿婆着青灰色的布衣,素如止水。她梳发,是用一把桃木梳,长长梳下来,手指捋过霜白的发,绾结成髻,再簪一支银钗子,站在水缸边上照一照,也是神情柔和,眉眼带笑意。
等到锅里的粥煮开,不疾不徐起一串咕嘟咕嘟的清响,她转身,去炉前揭开锅盖,再添一把火,从容平淡的样子,如在眼前。
那是一九九几年,我尚在年幼的时候,喜欢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没人管,得意极了,整天在脑子里装满奇奇怪怪的想法,像“屋顶为什么要装一面透明玻璃?下雨的.时候天井里会游着鱼吗?玩过家家我能不能摘芒果树叶做菜?咦,屋檐下的蜘蛛网结了多少天了,不见蜘蛛,它是不是一时贪玩忘了回来……”
始终没有人回答我,这些幼稚的问题。便是如今 ,遥遥记起一些模糊的章节,也只是一笑,不再需要答案了,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偶尔翻阅,亦觉有趣。
也深信,砖瓦屋、老院子、旧光阴,皆是内心深处不能泯灭的情结。当我在他乡遇到红砖灰瓦的老院子,停下了不走,终于知道这份熟知与感动从何而来。从何而来呢,这情结――它是来自于我年幼时不完全的印象,来自我的内心深处萌生的喜欢。
“老院子,慢时光”,是这间咖啡屋的主题吧?不急不躁,时间自会慢慢老。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人语低低,时光漫漫,咖啡的浓香散逸在空气里,稠而浓密。也有那么一些时候,老旧唱机放着遥远而温醇的乐曲,店家端来一杯咖啡,眉眼一低,嘴角笑意一清扬,照得光阴明如水,多像电影里的一些慢镜头,又清新又美好。
如此闲适安暖,惹人眷念。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小院来。回去的路上问自己,遗憾吗?不,一点也不遗憾。细算来,不喝咖啡已有六年之久,我自不会携了一份闲情便要重拾冷落已久的味道。
对于咖啡,向来不肯热衷,又是那样浑浊的颜色,那样焦躁的味道,会心之处,实在不如一杯茶。
纵是老院子有令人留恋的韵味,总不如回到自己半新不旧的屋子,煮开一壶水,抛进茉莉花,低眉看六七朵花儿在水里绽开,清清白白,芳香幽淡。
人就坐在花茶香气簇拥的空气里,写明信片,“你是不是也曾路过一家老院子,闻到浓郁的咖啡香,而你,忽然无比想念一杯茶……”
我们的院子小学作文
我们的院子里有两栋房子,中间有一条过道,旁边的花坛里中着许多美丽的花,还有几棵高大挺拔的玉兰树.虽然这院子不是很宽大,但小小的院落每天充满了欢声笑语. 每天清晨,当我还懒懒地躺在温馨的被窝里,一阵阵悠扬的歌声就缓缓地传过来,那是我们院里老年人健身队开始晨练了,同时也似乎在招唤我们小朋友:”小懒虫们,快起床啊,该上学了.”
他们有时舞剑、有时跳扇子舞、有时做广播操,很开心的.看着他们舞动,我们小朋友经常也忍不住地跟着一块乱扭,千姿百态,把他们一个个逗的哈哈大笑.每天下午放学以后,这个院子就是我们小朋友的天下了.我们男孩子经常三五成群一块踢足球、打篮球、玩捉迷藏的游戏.女孩子则喜欢在这跳橡皮筋、打羽毛球、跳舞.不管是打比赛还是玩游戏,每位小朋友都非常地投入,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胜.但是比赛总是有个输赢的,往往是赢的一方就乐开了花,好得意的模样,而输的一方就垂头丧气,有的'女孩子甚至就哇哇地哭了,好不热闹.黄昏的时候就是棋友们的天地了,为了消除工作的疲劳,叔叔伯伯们就在这摆起了棋摊.一会吃掉一个车、一会吃掉一匹马,喝彩声、叹气声交杂在一起,使傍晚的小院又增添了一些生气.啊!我们的小院,美丽的小院,你是我们院里人快乐的城堡,将给我们孩提时代留下许多美丽的回忆.我们爱你,温馨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