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鲁迅的文章,我深切体会到了他童年所散发出的童真童趣的气息,感受到了他对自由的向往和对自然的热爱。曾几何时,我已经离童年远去,但我还时常梦见自己五彩缤纷的童年。回忆起那些童年琐事,还时常记忆犹新,忍俊不禁。在繁忙的学习中抬起头来,天空上的童年已是一个遥远的梦。重温鲁迅的童年,就仿佛自己的童年正在我眼前微笑。
看《朝花夕拾》的时光,要追溯到初中时期了。当时老师硬性要求读名著,所以就选了这本,可看了着实被书中浓郁的生活气息和丰富情感给吸引住了。作为一名耿直而率真的作家,鲁迅毫不避讳谈论这一段颠沛流离的境况,在《小引》的一开头,他便做了这般交代:“目前是这么离奇,心里是这么芜杂。”这“离奇”的“目前”,不仅有与论敌之间的论战,还有盘旋在头顶随时可能扔下炸弹的飞机,有1926年“三·一八”惨案后政府的通缉,也有在厦门大学时的孤独寂寞以及同事的排挤。面对这样生计甚至生命都毫无确切保障的现实,心弦总得时时紧绷着,总要想出各式各样的办法来应对,然而,这一次是应付过了,还有下一次呢?危险的境地似乎根本就没有尽头,于是生活的信念变得荒芜了。心里的“芜杂”,便是这么来的。
记忆上“旧来的意味”,是交杂在作者脑海中的细小的、零碎的,却又真实可感的“意味”。作者在回忆他幼年的保姆长妈妈时,便把这种细碎的“意味”描写得淋漓尽致:长妈妈喜欢唠叨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睡相又坏,而且总有一些奇怪的规矩要“我”遵从,“我”对这样的长妈妈是很厌烦的;但她又能讲“长毛”的故事,这让“我”曾对她产生过空前的大敬意;她踏死了“我”心爱的隐鼠,使得“我”对她又憎恨起来;但她却能用心地帮“我”找来向往已久的《山海经》,过去的憎恨顷刻又转变为新的敬意。基于对生活细节以及“我”的情绪转变的精准把握,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物便在作者的行文当中站了起来。
老师曾说过:“阅读《朝花夕拾》时,我们应当时时提醒自己:这是一个颠沛流离的中年男人对自己过去的回忆。作者在文中所提及的那些童年时期的喜和悲、爱与憎,实际上已被当下一种成熟的、融融的爱意所包围;相对于自己”离奇“的现状而言,这种留存于记忆当中的”意味“备受心灵的呵护。这种爱意是单纯的、流动的、温柔的,它不仅出现在作者对长妈妈的回忆里,也出现在对”五猖会“的怀想中,还出现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