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重度感冒。一夜之间,就在一夜之间,病毒以摧枯拉朽之势在疯狂肆虐,步步进攻,我的免疫力虽在勉强抵抗,但最终没有抵挡过来势汹汹的病毒而节节败退,城门失守了。一个身体比较强健之人突然间倒下了。不停歇的咳嗽把五脏六腑都震碎了,不间断的大鼻涕如洪水泛滥,屡擤不爽。鼻头就像用辣椒水浸染过似的,红红的,微麻还有点辣的感觉。眼睛里像冒了火,而眼角的泪水又经常不自觉的流出来,尤其是擤鼻涕或打喷嚏的时候,那眼睛就憋得通红,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股脑的往下流。耳朵嗡嗡作响的。看不到脑袋里发出嗡嗡声音的飞机,但那个声音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喷嚏,好可怕的喷嚏,一个接一个,地动山摇,让你不能自己。喷嚏如果打出来还好一些,可有时来了但是张大口还是打不出来,那可真的别扭死了。脑袋里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蠕动,昏昏沉沉;喉咙,痒而烧灼;往常熟悉烟味的肺部也开始排斥香烟的抚摸,整个前胸和肚皮被咳嗽震得疼痛难当,沉沉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动弹。一种无力的疲惫涌上心头。
于是,开始求援,像药物求援,大把大把的感冒胶囊、感康、连花清瘟胶囊、宣肺止咳胶囊等等,援军的到来,向病魔发起了疲软的反攻,但终因指挥不力而丝毫没有得到控制,这肆虐的侵略者更加嚣张起来。于是,再次请求增援,去医院打点滴,阿琪、左氟氧沙星、病毒灵、头孢,辅助以消炎片剂,内攻外效循序渐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点滴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如天降神兵,巧妙地通过血管直插病毒心脏,片剂大军则依托胃肠开展反渗透。两路大军齐头并进与病毒展开了激烈巷战。
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持久的,一天、两天、三天······病毒极其顽固,拼命抵抗,连续三天不见效果,怎么办?加大药剂,猛攻!战斗员一声令下,战士们个个奋勇当先,不惜粉身碎骨,直捣黄龙。
六天过去了,在援军的配合下,我与病毒的抗战终于以我的胜利而即将宣告结束。脑袋开始清醒了、鼻涕逐渐不见了、喷嚏逃得无影无踪了,身子骨虽说还是没有力气,也觉得轻松了许多。但援军的痕迹,也留下了片片凄凉,针眼处大面积的青淤,胃里的不适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
抗战结束了,留给我的是思考,生命是什么?生命是从宇宙源头延伸到无限时空的连续剧。而生病是什么?生病就是人生旅行中必须经历的一个片段,是连续剧中的某一个章节,它就是脆弱的代名词,是强壮的反面人生,“我喜欢强壮的人”,人人都喜欢自己强壮,都希望自己身边的亲人友人永远强壮,永不生病,但是人在自然界中生存,自然自有生存之道。生病与强壮也属于生物链范畴,人生没有生病,那就不是完美的人生,人生总是一帆风顺,那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我在这次感冒大战中读懂了人生的真谛,我将以获取新生的身体自信,以一个强壮的人信念,去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